FZ篇第九幕：神的福音，过去的荣光（下）

，死亡的艺术于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了，他真正想要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改变了。他现在想的，只有把那个人，把那个一直笑眯眯的支持他艺术的蓝胡子老爷找回来。

    “不要浪费力气了。雨生龙之介。”白鸥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，暗影的触手捆住了这个橙发的青年，把他从肉堆里拖了出来。可是对方还在机械地重复着寻找和挖掘的动作，眼眶边流下了点点的泪水，苍白的脸上的哀痛，是比发现自己的基地和创作被毁灭后还要更甚百倍。

    “不，我还没有找到旦那。旦那他不可能就这么死掉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。”锋利的魔力构造的匕首捅进了杀人鬼的肚子里，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了过来。白鸥放开了触手的束缚，看着这个离死不远的杀人犯摔落在地。只见他挣扎着坐了起来，手抹过了被洞穿的腹部，然后愣愣地看着一片血红的手掌，脸上又浮现出了快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哇哦——”他的嘴里发出了由衷的赞叹声。

    这就是他一直在追求的，反复找遍无数地方却总也找不到的真正的红。他充满爱怜地轻轻抱住了鲜血迸流的腹腔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啊。。怪不得我。。。一直也找不到。。原来我要找的东西。。一直在我自己身上啊。真是的。。早一点告诉我。。不就好了吗？”

    不过他的表情又很快发生了变化。他勉强地笑了起来，脸上的喜悦又被悲伤掩盖了，眼中淌下了血泪。

    “真是可惜啊。。当我找到真正追求的艺术的时候。。我心中的那个人。。却没办法陪我一起看到了。。如果有可能。。有可能的话。。”他再没有了声息，失去支持的身躯倒了下去，无神的眼睛还看着海魔的残躯，久久没有合上。

    白鸥看着对方的遗体沉默了一会儿，才走过去帮他把眼睛合了起来，然后捧着这具尸体朝着那堆腐肉说道。

    “吉尔·德·莱斯伯爵。您都看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我都看到了。”一声叹息后，那堆腐肉一下子全部化作了灰烬，露出了里面只剩下半个身体的法元帅。他仅剩的一只手终于松开了【螺湮城教本】，失去了魔力支持的海魔到这个时候才算是彻底被消灭。但是失去了这个魔力反应炉一样的宝具，和御主的魔力供给，也就代表着他的离场时刻也到来了。

    弥留之际，那对金鱼一样凸起的眼球竟然缩回了他的眼眶中。虽然常年耍弄黑魔术导致的脸色苍白还没有改变，但他现在确实是那副身为法国元帅时的英俊面容，在最后的时刻，他竟然摆脱了【精神污染】的影响。

    “您还有什么遗言吗？元帅先生。”

    “不了。我已经很满足了。就像龙之介死前看到了他心中一直追求的艺术一样。我也看到了我一直隐藏在心中的东西。那炫目神圣的光芒啊，是我和贞德一起沐浴过的欢喜与福乐的神的光芒啊。呼。。呼。。这些年。。我到底。。我到底是什么时候。。。”他低吟着，说着除了自己以外谁也听不懂的梦呓，消失在了一片金色的光芒中。

    “就算结局染满了屈辱与憎恶，受到万人唾弃——但过去的那份荣光却没有任何人能否定，没有任何人能颠覆，仍旧深藏在自己的胸中。不管是神明还是命运，都绝对无法夺去、无法玷污的东西。。。”白鸥同样低吟着，念诵着原著中Caster死亡时的语句，回身进入了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到底在迷茫着什么啊？你最后看到的到底是是神的福音，还是过去的荣光？元帅大人。

    “滴。检测到支线任务二：魔法师吉尔·德·莱斯的荣光完成。请问是否领取奖励？”

    “领取。”

    “恭喜您获得对方能力【螺湮城教本】。”

    “宝具【螺湮城教本】

    等级:A+

    种别:对军宝具

    距离:1~10

    简介：用人皮装订而成魔导书。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。这本书具备作为魔力炉的能力，能够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·礼仪咒法级别（神秘度249以上）的魔术。上面记载着有关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断知识。吉尔·德·雷所持有的是魔术师弗朗索瓦·普勒拉蒂的意大利语翻译本，原文是中国夏朝的汉语。据说更早的原典是由人类以外的语言所记述的。

    效果：1.使用神秘度200以下的魔术将不消耗任何魔力，其他魔术将节约最少10%，最多50%的施法魔力。

    2.沟通异界。召唤出任意数量的海魔，小体型海魔不占用召唤位。

    特殊：1：法术研习。你每周可通过连续研习本书三小时，来获得关于200神秘度以下的黑魔术，炼金术，召唤术的相关知识。或是1/8的关于一项神秘度不低于230的高等魔术的知识。

    2：血祭。血祭各种强大的生物，包括人类，来获得额外的魔力。”